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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坝上的村庄虽然相隔的距离不远,可是每个村的人口少。大部分人都是以出口外谋生为主,世代读书人很少,因此人们的生活单调。虽然是文革时期也没有宣传队和文化活动团体,春种夏锄秋收冬闲,周而复始的年复一年的生活着。记得还是小时候看过二人台,两人唱的五哥放羊和打樱桃,印象最深的是一个人把皮袄翻穿毛朝外爬着走,口中叼着一条红纸扮演墓活鬼,但是至今也不知道是什么剧。坝上冷的早暖的迟冬季漫长,除了聚在一起进行不同形式的小赌,东家门出西家门进的乱串门子,或者是几个人聚在喂牲口房里天南海北把侃大山。毎周开一、两次会应付运动和战备宣传。
任何动物都有七情六欲,人更是如此,青年男女躲在角落里说说私密话,谈情说爱,光棍找小媳妇乱搞。冬天比较闲,男女约会的比较频繁。
贵子和珍子是一对刚刚步入青年的男女,毎天在一起干活、开会,不知不觉的走的近了。珍子中等个,圆脸盘,一双大眼睛,说话前先是一面笑,行走干活风风火火。开始贵子没有什么感觉,日子长了发觉珍子有事没事的往他身边凑,兜里装了炒大豆,掏几把给贵子装进衣兜里。秋天打场轮着休息,大伙东一个,西一个滚在莜麦秸里躺着休息,珍子也靠在贵子身边。日子长了伙伴们拿珍子和贵子开玩笑,你俩搞对象了。珍子的父母也听到了耳朵里,警告珍子离贵子远点,你俩不会走到一块。贵子的父亲有历史问题,家里又穷,你趁早死了那份心。珍子不听父母的话,还是一如继往的追贵子,毎次夜里开完会,让贵子把她送到院门口。时间长了免不了肌肤之亲,卿卿我我,一天不见如隔三秋。
贵子虽然被珍子不离不弃死粘,可是他有自知之明,多次劝说珍子离开他,并说明两人不可能走到一块,可是珍子就是不听。
珍子的家庭比一般社员家庭生活条件好,因为珍子父亲是多年的队干部。珍子的父母准备把她嫁给一户姓杨的小儿子,姓杨的弟兄多,势力相对大些,家庭生活条件好些。姓杨的二儿子叫杨来,个高,腿长,头长,嘴大,大嗓门,说话就像狼嗥,生产队的会计。他的小弟弟身体病怏怏的,人们说是痨病。虽然个子挺高,瘦的弱不禁风,珍子死活看不上他,但是拗不过强势的父母,贵子也主动退后,并和珍子父母说明不接受珍子。
后来贵子家庭平反离开了南营房,珍子被迫嫁给了杨来的小弟弟杨风。杨风有个哥哥在外地当医生,听说医术很高,向珍子父母承诺能给弟弟治好病。后来听说当医生的哥哥不但没治好弟弟的病,他却死了,人们说真病假药瞎医生。
后来听说杨风的病哥哥没给治好,他信了神,身体慢慢好起来了,人们说神给他治好了病,土地承包后,除了种地放几个羊过日子。
珍子因为父母强迫她嫁给杨风,始终与父母怨气不解,基本上少有来往,父母晚年卧病也不伺候。
珍子的叔伯弟弟富贵与贵子交好,珍子和贵子经常通过富贵互相问候,后来有了手机,通过富贵通话。
杨风的二哥杨来后来当了大队会和信用社会计,多年的会计贪污受贿攒了些钱,在县城买了楼房住家。后来小脑萎缩认不得人,出了门也找不到回家,医生说是阿尔茨海默症,是外国人定性的病症。给他看病的医生说是行尸走肉症,但是这个医生不具备权威,他说了不算,还是阿尔茨海默症。也有人说是当会计贪污受贿损了阴得那种病,应该不是。如果贪污受贿得那种病,谁也不敢贪污受贿了,国家也不用反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