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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瞬间失去了语言!”这是我常用的一句聊天语。这句话大抵用于聊天陷于尴尬时，若聊天继续下去可能引发争吵甚至谩骂。我是不喜争论的，有人说真理越辩越明，可我并不追求真理。我不喜争论并不代表我不善于争论，我曾经在群里说过这样一句话：“只要你不说粗口，你想聊多久就聊多久，有点争吵也没什么。”现实是，很多争吵最终演变为谩骂甚至约架。涉及到观点和观念的话题很容易引发争论进而引发骂战，如果在群里遇到这样的话题我一般是避而远之。可我也有过几次差点和人发生争吵的经历，我大抵只能用无语来结束聊天了。
前段时间有人把我拉入了一个学生群，还把我列为管理员。大前天我把文章发到了那个群，有人艾特我说：“刚把你的《无的放矢》看了半截，点了个赞我又取消了，因为我还没看完。”我回复了一句：“这个操作可以，你是一个严谨的人，一个一丝不苟的人，你是一个极度负责的人。”我看群里有人在聊天，便乱入其中，我东拉西扯的，我竟水成了龙王。我便觉得，我算是在这个群里混了张熟脸。最近我一直记挂着女儿情绪方面的问题，她表哥曾对我说，这可能是迟来的叛逆期。我便在群里问了句：“问个灵魂问题，你们叛逆过吗?”这句话有歧义吗?这句话没有歧义吗?这个我真不敢肯定，可能我当时真的欠点考虑。群里便有人把话题引到了“什么叫叛逆”上去了。他接连抛出了“叛逆，是个什么东西?”、“怎样才算叛逆?”、“对叛逆的界定是什么呢?”、“叛逆是一种怎样的感觉?”以及“单纯的不听爹妈的话就叫做叛逆嘛?”等灵魂拷问。我解释说：“我就单纯问一下是否有人曾有过叛逆，没有体会的忽略掉。”但那个人紧紧咬着他的话题不放，我颇感无奈。我一直没有正面回应他的问题，他只好悻悻地说：“我就每日一杠，别太在意。”我回了一句：“你可以杠，我们也可以选择无视。”此后我很少在那个群发言了，我不想因为玩个群影响到自己的情绪。昨天我翻了下他们的聊天记录，前天说杠我的那个人差点和别人吵起来了，有人对他说：“你够了，我不想和你吵。请你注意下你的公众形象，不要做一个损害别人形象的人。”我觉得这样就真的很无语了。
有一次在一个家长群里，有家长发了一张图片，上面是华师附中新招聘老师的信息。我喜欢在网络上刷点存在感，便在下面回了句：“新老师需要时间成长。”谁料有家长接了句：“华师附中无论是硬件还是软件都是广东省公认最好的。”我说我只是说新老师需要时间成长，我并没有任何否定华师附中的意思呀。她后面又说了一些话，我大抵能感觉她的意思，我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我无奈之下不得不承认，我有个孩子就在华师附中上学，我想这样应该可以洗清我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嫌疑了吧。最后我也向她道歉了，没有我那句不知所谓的话，就不会引起这么多是非。我最后说：“我说话风格和这个群不是很合，为了不影响大家，我决定退出这个群。”后面的事情让我啼笑皆非。他们又千方百计把我拉回了群，还在群里发红包庆祝我回归。我说：“想不到还有这种骚操作呀!你们是不是有你们嘴巴上说的那样喜欢我呀?”那个群里女人比较多，我很是顾忌这点的，我不得不发了条自我声明：“我是一个喜欢扯犊子的人，一个喜欢刷存在感的人，我就担心你们较真。”这也算得上一件很无语的事件，幸运的是结局并不坏。
我再说件无语的事件，这是一件网络热搜事件。某男子酒后去某民宿开房，民宿前台小哥看他态度很嚣张，便说：“你好凶哟，我就不开房间。”那男子便一边嚷着“开不开房间，开不开房间.....”，一边冲向那前台小哥扇了对方一个耳光。最后他们去了派出所，在调解室里打人的男子边哭边道歉，说他刚毕业卡里只有8000元钱。最终被打的小哥选择了原谅，接受了他的8000元赔偿。调解协议书刚签完，那打人的男子便说：“我一个月工资两万，不好意思我刚才骗你们呢!”这句话很有挑衅意味了。那男子意犹未尽地继续说道：“我刚才又哭又笑是玩你们俩的呀。”指着被打小哥说：“一个月3000块钱我真知道你得努力。”接着又指着调解的警察说：“你一个月6000多的房贷你也得努力。”警察觉得也挺无语的，面对这样的人应该是恨得牙根痒了。若不是有记录仪，估计警察要学港剧警匪片里的情节了，蒙了面把那男子暴打一顿。事情并没有结束，那男子临走时还丢下一句：“你们这帮Loser(失败者)，你们能怎么样?笑死我了!”警察终于忍无可忍了，再一次传唤了他。该男子听到警察要控告他侮辱警察以及被打小哥要推翻刚才的调解书后，便再一次戏精上身。他跪在被打小哥的跟前，不停地叩头求饶，被打小哥走到那里他就跟着跪在那里。我想起了《大话西游》的那句话：“你看那个人好像一条狗啊。”我和儿子谈及这件事情，儿子说了句：“这是梅开二度呀，无耻至极!”我想就算是以前的汉奸大抵也不至于如此作践自己吧?
这个社会无语的人和事常常有，面对它们我又能怎样呢?也许我只能选择无语和无视吧。我就这样无的放矢地写着，我就这样无意义地活着，我便觉得我是个自由的人。我需要声明的是：我的意义便是我的无意义，我的无意义便是我的意义。我能在心底里无中生有，自我充盈，自我认同，我以为我也是一个富足的人。
我是一个自由的人，我也是一个富足的人，归根结底，我是一个无的放矢的人。
2021年9月30日星期四作家子音于广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