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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相对主义诡辩论而言,世上没有什么东西是永恒的,即使是太阳,亦会有其毁灭之日,尼采说他是太阳,光热无穷,然而这颗哲学的太阳已不是终究也爆炸了么?夜里点灯读萧红的文章,竟然泪流满面了,于是又想到台湾的钟理和。此二人皆与有生之年历尽苦难,然而生前终于没有被尘澜所惊。有时我想,一个真正的伟大的作家,或许不仅仅只需经受时间的考验,更重要的是他们给读者带来的对于心脏与灵魂的如钢铁撞击般的心灵的震撼,当后世之人在某一凄冷之夜翻开他们的文字时,或许被某一真挚诚恳的文字所打动因此而泪流满面时,此便是永恒。
有时夜里我常在车站一个人站着,手捧一本文学史细细研读,其中大多皆是已故的本土作家。我一面对着群山以及其上墨黑的天空独自静默,突然感觉心脏里有一颗炽热的、奔腾涌流的情感在体内肆意咆哮,翻转,我fm到书内有一颗猛烈跳动的心脏,这些心脏都接受了人间最苦难也是最伟大的砥砺,因而这些心脏也奔流着最真挚诚恳的感情。真正伟大的作品,其感情应超越一切物质羁绊与意识形态的束缚,以最明厉的眼光与最博爱的性灵,最诚挚的感情与最理性的思想表达人性最真实具有创造力的特点。伟大的作品不只是要带以人最猛烈的心灵震撼,更应注重对于社会理性的批判与纯粹的思考,——显然这种纯粹思考是超越于世俗束缚的。
或许思考的过程是孤独的吧。然而人本就是孤独的动物,这种孤独与生俱来,并且不孤傲也不世俗,不装饰也不卖弄。这种孤独是一种气质,是思考本身所带来的衍生物。屈原“杂申椒与菌桂兮,岂惟纫夫蕙茝?路曼曼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本就是一种孤独,这种孤独衍生于他对于国家社稷苍生百姓的思考;笛卡尔言“我思故我在”,此遗世而独立之孤独之感岂非对于一人之精神之深刻思考乎?帕斯卡尔说人是一根会思想的苇草,其思考所带来的孤独响彻宇宙。我人之孤独非自生而来也,其出自思考;吾人之思考非自生而来也,其出自社会;我社会非空手而造也,其出自人民。事故思考源自社会,孤独产自思考者是也。
我能思考,故我能存在;吾能存在,故我能造影响于社会;吾能造影响与社会,故我可流芳百世。思考产生孤独,孤独伴随思考。我思故我在,我思故我孤独,我孤独故我永恒,我永恒故我不朽。
(雷定京,湘潭大学碧泉书院•哲学与历史文化学院2022级在读博士)